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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让我把总裁的位子交给她男朋友不好意思你妈我要练小号了
宋樱一听我说江厌的不好,双眼中立刻闪现出抵触与反感,仿佛我成了她的对立面,“妈,你这么说厌哥不公平!
江厌面带愠怒地盯着我,语带威胁,“我从不打女人,但看在你是宋樱的妈,我才放过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态度和言辞都流露出一种街头混混的霸气,然而宋樱却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魅力。
更何况,就算我反对他们,但作为宋樱的母亲,江厌对我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他对宋樱又能有多少真心?
前世里,宋樱也曾这样高调地挽着江厌,出现在我们谢家族人面前,她宣告自己怀了孕,要与谢斯哲解除婚约。
宋樱不愿意打掉孩子,非要跟江厌在一起,放言我若是不接纳江厌,她便搬出去不回来了。
在见到宋樱挺着日渐鼓起来的肚子却只能跟江厌挤在逼仄潮湿的地下室里,我终究是心软了。
宋樱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怀孕就是她吃过最大的苦头了,我心疼女儿,一边照顾她,一边管理公司,两头奔波忙碌,那段时间整个人都苍老了好几岁。
她先是哭闹哄骗着让我同意江厌进自家公司做事,[妈,还有几个月,厌哥就要当爸爸了,可是现在都还没有个工作。
最后,我无奈妥协,心想着公司是我一手创下,江厌就算进了公司,让他做个基层员工,也影响不了什么。
如果江厌愿意先从底层做起,磨砺心性,锻炼能力,那么倒是证明江厌有几分可取之处。
却没想到宋樱舍不得让江厌吃苦,[厌哥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能给别人打工呢?再说了他可是你女婿,妈,你至少得给一个总经理的职位才像话!]
江厌最终还是以基层员工的身份进入公司,但很快公司上下都知道了江厌是未来的[驸马爷]。
从此,再也没人敢把江厌当作普通职员了,都以为他是未来驸马爷,下放到基层是体验民情来了。
江厌扯着大旗,抢夺了部门同事功劳,屡屡被表扬升职加薪,被抢劳动成果的老员工顾及着我这个董事长的面子敢怒不敢言,而捧高踩低的人对江厌则阿谀奉承。
在我忙着照顾宋樱生产、坐月子、带外孙女、疏于对公司管理的时候,公司俨然已经变成江厌的天下。
【妈,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反正你就只有我一个女儿,等你死了,公司总要传给我的呀,现在只不过是早一点给我,有什么关系?]
宋樱孕期和产后都被调养得很好,我给她请了专业的营养师和月嫂,亲手为她做羹汤,没有让她为孩子操半分心。
反观我,经过这一年的磋磨,鬓间爬上了灰白,眼尾弥布了细纹,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不止,已经彻底没有从前光鲜亮丽的集团总裁样子。
我对宋樱痛心至极,失望至极,忍不住扬起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一个男人,简直愚蠢!]
[妈,你打我?〕宋樱捂住脸,目光震惊,然后是愤恨,她脸色激动地朝我吼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和厌哥夫妻恩爱!你自己这么大把年纪没有男人,就想我也变成你这样吗?!]
从街头小店一步步做到有自己的品牌,再到知名上市公司的女总裁,中间从不乏优秀的追求者,也有那么一两个令我动过再婚的念头。
但,宋樱从小性格敏感,在我第一次跟人相亲的时候,宋樱就哭闹着说不要新爸爸。
生意场上难免应酬,只要我跟谁走得稍近一点,宋樱都会表现出极大的敌意,让我不断保证,【妈妈,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给我找后爹!]
我为宋樱抑制的是了一个女人渴望爱情的本能,付出的是自己全部的青春,但换来的却是她尖酸刻薄的轻蔑--
红着眼睛,咬牙道:[宋樱,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再婚,到底是为了谁?!]
[你总是说为了我,为了我,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当时才几岁,谁叫你要听我的不结婚了?你这么想再婚,有本事现在就去找啊--]说着,宋樱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
而我躺在医院病床上全身不能动弹,照顾我的护士在走廊上跟人聊天,声音传进来:
[108床的宋锦女士已经欠费两万多了,我们打电话过去缴,结果她女儿说,在国外度蜜月呢,没空过来医院,根本不管她妈的死活……]
最后,我在悔恨中闭上眼,重生到了宋樱挽着江厌出现,跟谢斯哲退婚的那一天。
宋樱却浑然不觉,以为我还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傻缺,抬着下巴威胁我道:[妈,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女儿的话.…]
[好,你从此就不再是我宋锦的女儿了!]我打断宋樱,不想再听她那些脑残的话。
[你不要叫我妈!]我一字一句皆是冷艳逼人的气势,[宋,你坚持跟这个小混混在一起的话,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
你已经成年了,我对你已经尽到应有的抚养义务,你自己决定吧,是要我这个妈,还是要他。]
而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的宋樱被我宠得太过天真娇纵,心里眼里就只有江厌,和她炽热高贵且不顾一切的爱情。
果然,听我放出这样的狠话,宋樱从一开始的惊疑、慌乱、不可置信变成最后成竹在胸的傲慢。
宋樱犟着脑袋不肯服输,冲我抬起下巴,特别是最后三个字咬出格外重的音望向我的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这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用了18年将她从褓婴儿,牙牙学语,养成妙龄少女,倾注心血无数。
宋樱到底年纪尚浅,为人处事不似混迹商场的我老辣,见我没有半分软化的迹象,她面上终于闪过一丝慌乱,却强装镇定,骄矜地挽着江厌的手臂:
【反正我也跟宋女士断绝关系了,不必再履行什么娃娃亲,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厌哥,我们走!
等宋樱和江厌离开后,我转头看向闺蜜,脸色蕴含着歉疚,【娅,真是对不起,是宋樱配不上斯哲,当初我们只是口头约定,所以这门亲事就此算了吧。]
季娅是我一同长大的好友,当年宋樱爸爸过世时,宋才是个一岁不到的婴儿,是她鼓励我走出来,自己创业,才有了今天的我。
只是上辈子因为宋樱做的蠢事,我自觉没脸再见季娅,季娅也随儿子谢斯哲出国定居,就此这段几十年的友情淡了下来。
[阿锦,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了解你的,今日的事情恐怕你也事先并不知情,宋樱也是瞒着你的。
说实话,我是有些生气,我那么优秀的儿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混混吗?可是我心里明白,这怪不得你。
季娅握住了我的手,放低了声音道:[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很欣慰今生这段友情还没有因宋樱有任何的改变,回握住闺蜜的手,[我对宋樱说的话,不是一时的气话,是为了让她不跟那个小混混在一起的威胁。]
我从保时捷上下来,进门后保姆李妈立刻迎上前来,脸上带着几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为难与焦急。
宋樱手里拖着一只28寸的箱子,故意将行李箱磕在台阶上,发出叮铃当的刺耳刮蹭声。